nori

【澄羡】慊慊

*原著向少年澄羡，改线注意

 

*碎片式，文笔渣，废话流，语言粗鄙注意

 

*甜向，文末破船

 

*OOC我的

 

——————————

 

那年冬天江厌离感了风寒，大夫嘱咐不得受凉离不得床，江澄便是放下了课业操练要守着她照顾

只是这云梦江氏大弟子平日就不务正业，江澄这二师兄一言一行便是上上下下都看着，加上母亲叮嘱金珠银珠又监得紧，江澄只好每日早课前把半醒不醒的魏无羡揪着起来一遍又一遍耐心的嘱咐

 

“敢离了半步我就打断你的腿”

 

 

 

——————————

 

云梦早春多雾水，或是湿气太重的缘故，江厌离的依旧是没见好转。

江家大小姐这病得太久，整个莲花坞上下都是忧心忡忡。

虽然每次江澄去探病江厌离都是笑着道快好了，不碍事。但这气色不佳却是无从掩饰。

辗转难眠一夜

次日江澄索性早起替家中医师去街上补药

说是补药实则寻医

只是这寻着寻着偶然听一农家姑娘说起，她家人常燃一种生于田间草药来给她祛湿。

江澄便是随着她跑了十里地去采草，回到莲花坞的时候衣服都被烟尘露水打湿，却被药师告知此草作用甚微。

在一旁的魏婴听闻江澄傻事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看江澄又恼又羞的便夺了他手中的药草揽过他的肩道

“作用不大但好过没有，况且这草药气味甚佳，磨了做熏香师姐必定会喜欢”

江澄看了看魏婴搭在他身上的手，再回过头来看魏无羡含着笑意扮真诚，但或许因为此时的魏无羡比他高了些许，江澄难得觉着眼前的魏婴颇有师兄的样子。

虽知道魏无羡这是在安慰自己，但说的是有几分道理他便听了进去，点了点头算作答应。

 

过了几日江澄早早出了被窝穿戴整齐

磨磨唧唧半晌没出门，在房间里走了几个来回，不知从哪取来了做好的熏香郑重放在床头，说是要魏无羡今天记着给江厌离送去。

“你那么厉害你怎么不自己去送”

魏无羡美梦被惊，来者又是气势汹汹掀他被子，这下起床气不打一处来。

“我？你当我很闲吗？”

江澄说罢就丢下魏婴出了房门，也不关门，冷气便一下涌了进来

还没睡够的魏婴顾不得和他理论，一下子缩进了被窝，往江澄地盘蹭去找点余下的温度。

“你不闲，你还有时间晒草制香呢”

头埋在被子里也不知道说了有谁听，房门突然被江澄大力的合上魏婴权当是江澄听到了，迷迷糊糊便睡了回去。

 

 

 

——————————

 

魏无羡还是从师弟们那听来的

江澄要去姑苏求学了

 

那日从阁楼上探出头来，眉角的落雪点点，庭院门前春花数朵，浅芳裹雪薄香似纱。一阵微风吹来，散了浮云浅帐，晴笼窗台，云梦又是一年春。

 

云梦终是回暖

魏婴下了不知怎样的决心早起出了门，这云销雨霁二月江水明，冬花尽落分付春柳，见莲花坞前柳树上停了几只新燕可爱得很。

都说这春风柳上归，这的确是见了柳树抽了新条才感春归大地。

魏无羡知道这几日师姐要闷出病来了，出门给师姐带了暖手的雕花小香壶想让她开心

回来恰巧江澄正在练剑，春衫薄薄倚着剑风飞舞，江家校服剑袖轻袍平添英气几分，江澄心无旁骛，剑指心到，这几式倒是耍得干脆利落

魏婴看了心痒，教场边上寻了把剑就上去拆招，江澄练得好好的看他进来捣乱，一下子收了式道

“这是干什么？阿姐的药你送去了没？”

“你当我是谁，这点事还做不到怎么当你师兄。”

魏无羡掂了掂手上的剑，言外之意便是师兄来会招了。

江澄哪有畏战的道理，正了姿势便先发制人，魏婴一个侧身躲过，左手剑鞘格了江澄的三毒，右手便利落的拔剑出鞘直逼江澄胸膛。师弟们知道又有好戏看了便纷纷围了过来还分起了瓜子。

“你们几个还有闲情围观？！”江澄这时还不忘指责师弟

“唉江澄，落了下风就不让人看的吗？师妹你就那么怕羞？”魏婴虽见江澄心不在焉，出招却没有半点放水，末了还不忘损江澄两句。

江澄一下额头青筋暴起“魏无羡我看你是找死！”

这一来二去就是小半个时辰，两人师出同门见招拆招，江澄剑挥得心事重重，魏婴自觉没劲，把剑插在地上人一摊，直说今日休战，改日佩了自己的剑再来。

江澄道“来就来，怕了你不成。”末了吃了音不再吐出半个字

几日连雨初见晴，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睛，江澄背光低着头隐藏的表情有些许阴郁。

这样的江澄魏婴太过熟悉了，魏婴来莲花坞第一天见的被抢了东西的江小公子，欲言又止。

无奈抬头看春日和煦清风拂柳，低头瞧见春日下自己的影子都偏了寸，便说要回房给师姐送香壶去，借机逃跑。

 

 

 

这样一拖便是拖到了晚饭

刚刚动了筷子，江枫眠便问“阿羡，此去姑苏听学，你可想和江澄一起去？”

这下便好，江叔叔帮江澄开了这口

魏婴转过头去看江澄，也不怪他不与自己商量，似是早有准备才特地来看江澄给个反应，江澄倒是还有几分胆识，还敢直勾勾的看着魏无羡等他的答复，只是眼神中的犹豫始终掩盖不了。

魏婴心想，就江澄这性子离了他到姑苏该怎么过。

“我不去，我留下来陪师姐”魏无羡举起手对江枫眠道。

坐在他一旁的江澄睁大了眼睛去看他，片刻又平静了下来

一席间无人出声，一家人静默着把饭吃完。

 

 

——————————

“你今天想和我说的是不是这个”

今夜的魏无羡话尤其多，江澄伸手扒他衣服，魏无羡两手护胸，活像遇上采花贼的良家妇女

“......”江澄一时无语，放下手上的动作撑在魏婴身侧，亲了亲魏婴的眉心，又吻了吻他的脸颊

“也好”江澄道

“你留下来陪着阿姐，我很快...一年就回来”

江澄垂着眼，夜里的风刮得灯影绰绰，天气不见转好，乌云遮了月光，明明开着帐子却闷得人要透不过气来。

魏婴自是知道江澄是想让他一起去的，勾了人的领子，趁着褪人外袍的空隙环住了江澄的后背。

“你就好好去背他们的家规三千，师姐留我好生照料”

 若是不能察觉江澄的左右为难便算不得师兄了

“等师姐好了我再去看你，少你几堂课师兄我照样第一”

魏婴插科打诨，抬头却见江澄拧着眉抿着嘴，便知道江澄是舍不得他了

伸手便想去摸他的头

却被江澄一巴掌打了下来

“男子汉头摸不得”

魏无羡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

 

江澄走那日晨风将两人的衣摆吹得猎猎

江澄说了不用送，魏婴看他那神情，左看右看思来想去都觉得江澄说的是想要他一人送，便难得早起跟了出来。

两人到的时候比和船家约好的时间快了半个时辰，晨雾弥漫，江中隐约能见荷叶尖尖，春雨酿花，大概不过多时便会铺满荷塘。

说是久阴大雾必晴，也不担心没法出船，魏婴便在码头边上坐了下来，荡着脚拍了拍身侧木板的灰尘便邀江澄一同坐下。

“好好坐着偏生要晃腿，靴子掉了可没人帮你捡”江澄交叉着手在魏婴身后站着，非要念完他才肯在他身边坐下。

魏婴惯了江澄的性子，懒得理他，变戏法似的掏出了一只乌木笛子，在江澄面前晃了晃道

“江澄，你此去姑苏没什么好给你的，不如我就给你吹一曲当做给你送行如何”

江澄心想魏无羡哪来的惺惺作态，抬着眉毛点了点头，算是允了魏无羡作妖。

魏婴舔了舔唇，举起笛子看着江上薄雾，晨风渐大，绕着气旋袭向两人，看来不久之后太阳便会升起。

顿了半晌，魏婴才是将笛子比在唇边吹了起来。

江澄侧过头看身边的魏婴

款款笑意悉堆那人眼角唇边，闭上眼睛时甚至有缕缕深情，这样的魏婴少见，江澄便难得细心去观察起魏婴的脸。

微风拂得发丝吹得些许凌乱，印象中这张脸神色总是轻快飞扬，意气风发，见过他发怒，狂喜，轻佻，恣意却从未见过他伤感哀愁，仿佛世间一切痛苦都与他无关，魏无羡只是魏无羡。

不过是魏无羡的表情过于平静，江澄看不出面下的深意

太阳尚未东升，薄雾渺渺，笛声悠悠，流入这水汽之间交错消融，雪去春来花落风雨散，一丝丝别样的情绪听闻曲间荡在江伴新叶，吹落晨曦碎光散入尘世送清风，忽然吹着重了音，拂了柳絮新条叶叶声声，春情意深。

 

曲毕天光破晨雾，今日万里无云。

魏无羡放下笛子侧过脸，恰巧撞进对方的眼底，就这样对看了半晌江澄方觉矫情，猛然别过头假装去寻迟到的船夫。

“曲子不错”江澄装作不经意问道“有名字吗”

“尚未想好”魏婴道“不过此情此景倒是让我灵光一现”

“你说”

“你我今日相别，这一年后才得相见，山高水长，此曲不如就叫友谊地久天长吧”

江澄听后愣了愣伸手摸了摸下巴  

“好名字”江澄点头道

说完起身，抬脚把魏无羡踹进了水里

魏婴始料未及，一下子身子扎进了水里激起大片水花迷了眼睛

这天光乍现水光粼粼，探出水面的魏婴被碎光迷得失去了方向，江澄趁他抹脸上的水，一下子跃上了不远处的泊船。

魏婴抬头，云扫景开远处江水淼茫，江澄站在船头的身子遮住了霞光天际红白一片。

“谁要和你天长地久，再见了不用送”

“行，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今后有空多回云梦玩哈”

魏婴从水里探出身子，发间落下的水珠乱了日影，不念旧仇趴在船头对江澄笑道。

“滚滚滚，别在我眼前扯皮”

江澄拿了船桨要锤他，魏无羡便松手一个猛扎回水里

江面一时只剩下水泡咕咕作响，江澄怕魏无羡搞幺蛾子，举着船桨原地守了半会儿，又绕着船找了半会儿，终是不见魏婴身影

直到船家上船和江澄说来的路上碰见浑身湿透的魏公子回去了，他才知道魏无羡居然就这样游走了。

 

“去他妈的友谊”江澄愤然把桨摔在了船舷上

 

 

——————————

 

莲花坞里的莲花结了骨朵又开了花，伴着夏雨身子立得挺直

那日逢爽快大雨，把莲叶上的香尘冲刷入江水，清冽的空气中有着泥土的芬芳和莲花坞乌木的浓重

魏婴在江澄屋子里找到未用完的熏香，想前些日子还在看江澄偷偷摸摸的制香，又是怕被虞夫人发现被责，又是怕被师弟们看见难堪，每日起早贪黑把魏无羡拉去盯梢，现如今江澄倒是一人去往姑苏了，留他一人在云梦烧这未尽的草木香。

其实打小时候起江澄就喜欢干啥都把魏无羡拉到身旁，美其名曰同甘共苦，但又是嫌弃又要提防着魏无羡捣乱，要是魏无羡耍赖说去了也不帮忙，江澄便会换个口吻郑重道“你啥都不干就是帮了咱家大忙了”

入夏后师姐病好了大半，魏婴甚是欢喜便想着给江澄提笔写信，只是这信写了不到一字半句便又耐不住性子和师弟们捞鱼去，半日便将此事抛诸脑后。

过几日魏婴难得捡起笔杆想要续上前文内容，方研了墨水便听到门外嘈杂说是姑苏来信了，欣喜之余拉着师弟们去探了信件内容，这刚听六师弟匆匆道完，一激动便将手头的笔杆摔在了地上。

 

这下倒也省的魏婴写信了

 

一别三个月，江枫眠就收到传书，江澄在云深不知处和金家小公子金子轩打了一架。

魏婴眼里江澄可不是这样爱出头的性子，在云深必定好好表现都来不及怎么会惹事？

江枫眠想法自是与魏婴一样的，只是这宗族事务繁忙难以抽身，虞夫人又夜猎在外，江枫眠只得先写了书信传给兰陵金式以表歉意，又写了封给姑苏蓝氏谢其管教。

正在书房落印，便听到两声敲门

“阿婴怎么来了？”

江枫眠微笑着看着魏婴，魏婴踏入房门嘴角捻笑，双手先端正作揖彬彬有礼，江枫眠不得不感叹昔日小儿已长成款款少年郎。

“我来帮江叔叔传书”魏婴抬头笑道

 

————————

 

 

江家先祖乃游侠出身，后建立云梦江氏，其服饰自是从轻从简

魏婴自第一日穿上江家校服便神气得很，在他眼里，剑袖好提剑惩奸除恶，轻袍好步行天下游历四方。

而蓝氏校服却大有不同，宽袖飘飘如蝶翼，白衣翩然，清逸绝俗，倒也是别具美感

一路观察蓝家弟子的衣着，觉着蓝家校服甚是好看，也不知江澄穿不穿，但是想了想还是不穿为好，江澄这性子与着白衣实是不符，他怕自己见到江澄绷不住笑。

 

云深不知处依山隐雾，魏婴这一路走来，山雾缭绕就连这石台都透着仙气，紫衣明艳，踏在这隐色之中煞是突兀，魏婴也不在乎。

踏入云深，问过山门弟子便向姑苏蓝氏老蓝先生书房寻去

“云梦江氏弟子魏婴，见过蓝老先生”

蓝启仁自知是给云梦江枫眠送了书信，哪料几日等来的不是江枫眠而是和他座下弟子一般大的少年到他面前谦谦行礼，不知闹的哪出。

“我是江澄师兄”魏婴如是道

 

 

 

 

--------------------------------

 

云深中午的日头也不见毒辣，日光飘飘斜斜穿过这云砖白墙不过在地上印了个碎印

魏无羡路过长廊从窗里望去时，江澄正在院子树下罚跪，树荫并没把他的身子笼进去，在这白澈的日光下跪得笔直，满脸痛苦地不思悔改，不知为何，倒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哎哟，这不是江澄嘛？一年不见，可长进不少啊”

江澄离了莲花坞也就几月时间，魏婴提着一年不过想要侃侃江澄，看江澄本是闷声不吭的跪这石子路，听到这声音惊恐的抬起头

“魏无羡你怎么来了？我爹呢？阿姐呢？”

“哦，我和他们说我一个人来就够了，有我在你还怕什么”魏无羡拍拍胸说道

“就是有你在我才怕！蓝启仁见到你不得气晕过去？”

“我这素日无冤无仇的，这人怎么还能单是见我就气晕过去呢？”

江澄突然像是自己咬了自己的舌头，一下没了后话。

魏婴也不知道江澄何来这没头没尾的话，便岔了话题。

“不过你还别说，我刚刚绕路去看了看金子轩，想帮你报仇踹两脚”

“你踹了？！”

“放心把没踹，你已经打得够狠了，他两边脸都肿了”

“活该！”江澄愤愤的啐了一口

这样江澄实在难得一见，并不是说没有，而是对外人来说难得一见，魏婴蹲下细细看江澄额角的伤，看样子没输对方几分还算是争气。

“我倒是想知道了，到底什么事情能让你和他打起来？”

“不关你的事”江澄说这句的时比啐金子轩还要咬牙切齿

“总之已经够乱了，你可别再添什么幺蛾子”

眼前江澄比金子轩也好不到哪去，嘴角乌青额头也破了皮，身上校服也是毫不规整，但就算如此还能扯出闲心来管自己，魏婴觉得自己能让江澄这般上心也挺厉害的，便蹲在江澄边上发笑。

江澄只觉得魏无羡是来看他笑话的，别过脸不理人了。

其实让江澄动怒的还能有什么事，定是金子轩那厮在他面前说了师姐坏话，魏婴自是不想放过金子轩，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魏无羡新历暗暗记了一笔以彰显自己大度。

 

只是魏无羡不知道，江澄先是给了金子轩一拳然后两人打了起来，打着打着被众子弟来开了，边拉边劝道

“都是结下了婚约的自家人就不要再打了”

金子轩也是气头上，直呼“谁要定亲谁自己定去，你爹不是疼你们家大弟子魏无羡吗？怎么不把你的好姐姐许了他？”

江澄闻即又给他另一边脸送了一拳。

魏无羡怎配得上他姐姐？江澄心里这般想到

而配得上谁，江澄却至今还未想到

 

趁着江澄失神，魏婴看了看四周无人便偷偷在他脸颊啄了一口

江澄捂着脸瞪大眼睛似乎还反应不过来，魏婴便已经跑出了老远

“别跪着啦”

魏婴踏入长廊，紫衣偎着月白的漏窗，被日光映在青砖石柱上翩翩，探出窗外，手指轻叩窗台伴笑道。

“回家啦江澄”

 

------------------------------

 

 

都说小别胜新婚，但是江澄一没和魏无羡成亲，二没和魏无羡定情，要说再见有何不同之处，那只能说怀念云深短暂的清静时光了。

只是归家几日被母亲数落了一通。

才知这次回家父亲本无将人带回之意，江澄才知魏无羡擅作主张，双双受罚之后江澄便将自己闷在书房整日不见人。

只是这心思就算不其人也没有个消停

他早就习惯把魏婴当做自家人看待，一番话听下来如梦初醒。

江澄手上拿的是功法心决，嘴里念的是金子轩的话，反复咀嚼能尝出五味杂陈，思来想去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那夜江澄在书房背心决夜了，回房看到被五花大绑的魏婴，还在以扭曲的姿势用自己已经被系住的双手去缠自己的脚腕，见到江澄回来直打招呼

“嗳江澄你回来啦，快来帮我这里打个结”魏婴指着自己的脚腕的绳端

江澄甚至没心思去想魏无羡是如何进的他房间，迈开步子走了过去，帮他把结打上又退后两步

“你这又是要做什么”江澄无奈道

 

梢上月光通彻，漫过帘帐撒在床铺的一角，把魏无羡笼了进去，月色如雪如桂，静夜沉沉，撒在身上如纤尘点点。床上的魏婴肩头挂着薄薄的里衣，衣料随着绳索陷在光洁的皮肤泛起了绯色

“这不看你这两天茶不思饭不想”

魏婴在床上看着江澄，月色生分了两人的界限，魏无羡浸在冷光之中看起来有了几分虚幻，江澄走近，把眼前的人看得真实几分。

只见魏婴舔了舔唇道

 （后续不让发，麻烦各位嗷3自搜一下）

 

 

  ~~~~~~~~~~~~~~